愛奇藝需要更多爆款。
文/許雯雯
編輯/張曉
作爲愛奇藝2025年以來第一部爆款劇集,《漂白》惹了個大麻煩。
1月17日首播後第四天,這部劇被曝出涉嫌“抄襲”。
1月20日,前《南方都市報》記者王猛(原名王鑾鋒,下稱王猛),在名爲“猛哥”的個人微信公衆號發文稱,“愛奇藝這部名爲《漂白》的新劇,無論是劇名,還是劇情,‘漂白’了我2012年發表於南方都市報的深度調查報道《漂白》。”
他同時指出,愛奇藝的《漂白》創作團隊事先沒有聯繫他或南方都市報,在宣發材料中,也沒有標示原作出處。
做個簡單梳理,依據目前的公開資料,這次“抄襲”風波的詳情如下:
2012年,南方都市報深度調查記者王猛,發佈了1.5萬字篇幅的深度調查報道《漂白》,完整講述了“楊樹彬團伙911殺人碎屍案”中,四名罪犯是如何在幾年間不斷“漂白”身份,直至最後伏法的過程。
愛奇藝當下熱播的《漂白》,故事原型同樣是“楊樹彬團伙911殺人碎屍案”。不過,這部劇的改編,並非基於王猛的這篇深度調查報道,而是編劇陳枰的同名小說和電視劇劇本。
圖/愛奇藝官微
王猛在看看過陳枰的同名小說以及這部劇後,認爲其中有不少細節,都“抄襲”了其幾年前的那篇深度報道,由此,雙方展開拉鋸戰,至今仍未停歇。
作爲這部劇的聯合出品方以及播出平臺,愛奇藝也被裹挾進了這場風暴中心。
截至目前,關於這部劇是否構成“抄襲”,雙方仍然各執一詞,愛奇藝尚未做出官方回應。
01 原作者、編劇各執一詞,愛奇藝《漂白》陷“抄襲”風波
根據王猛個人的回憶,當年,爲了完成《漂白》這篇報道,他在哈爾濱、吉林、山西興縣、河南柘城、內蒙古包頭等地輾轉了兩個多月,訪談了近百人,又用一個多月寫成了初稿。
愛奇藝當下熱播的電視劇《漂白》,與王猛當時報道里寫的,是同一個故事原型。
只不過,這部劇是基於編劇陳枰的小說改編而來的,名字同樣是《漂白》。
1月21日,編劇陳枰發文回應稱,2016年,有電影製片人找到她,希望邀請她作爲編劇,創作一部以“楊樹彬團伙911殺人碎屍案”爲原型的電影劇本。具體籌備過程中,陳枰發現“僅靠一部電影的體量很難容下衆多精彩的內容”,於是萌生了將此故事改編爲小說的想法。
陳枰微博回應,圖/陳枰微博
再後來,2022年3月,小說《漂白》出版,隨後陳枰將其改編爲電視劇劇本。2023年年底,有製片公司看中了《漂白》的劇本,陳枰將劇本著作權轉讓給對方。去年2月,電視劇《漂白》開拍,今年1月,在愛奇藝平臺首播。
也就是說,同樣的個原型故事,如今出現了四個版本的相關作品——
2012年王猛的深度調查報道《漂白》;2022年編劇陳枰的小說《漂白》、電視劇劇本《漂白》;2025年愛奇藝的電視劇《漂白》。
作爲最早報道這一系列的作者,王猛認爲,陳枰的小說《漂白》,從小說名字到其中多處細節,都“抄襲”了其早前的報道,“一些表述甚至一模一樣”。
1月21日,王猛在個人公衆號“猛哥”再次發文,摘錄了他自己原報道和陳枰小說中的部分內容進行對比,“石錘”了愛奇藝《漂白》抄襲。
來看其中兩處對比。
第一處。
南都報道中是這麼寫的:公安部網上通緝,亦是不了了之。 四名犯罪嫌疑人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全無蹤跡。更離奇的是,他們的家人也一併“消失”。
小說中是這麼寫的:葛守佳領命去抓一百里外的吉大順。這是抓捕任務中的首要環節,一旦不成功,走漏了風聲,四個罪犯,會以最快的速度鳥獸散。 四滴水融入大海一般,無處打撈。
第二處。
南都報道中是這麼寫的:馬景志是一個脾氣倔強的老頭,鄰居聽到他總跟女婿吵鬧,有一次兩個人吵紅眼了, ‘王學禮’情急之下要去跳樓, 這才平息了岳父的怒氣。
小說中是這麼寫的:鄧立鋼問:“你敢走嗎?”老宋頭兩眼一瞪:“你看我敢不敢?!”鄧立鋼說:“還是讓我走到你前面吧。”他一躍跳上窗臺,打開窗子,扭頭看着老宋頭說: “你敢再提一個走字,我立馬從這裏跳下去,往後你們宋家老老小小,張着大嘴,喝西北風去吧!”
這兩處對比中,王猛真正覺得被“抄襲”的地方在於,第一處,他認爲“四滴水融入大海”的寫法,很難有如此相似的巧合;第二處,王猛提到,跳樓的細節,是他在包頭採訪兇犯小區鄰居時獲悉的細節,屬於獨家。
從王猛貼出來的內容對比來看,與上述兩處性質相似的地方,小說中至少還有17處。
陳枰否認了這些質疑。
1月21日、1月23日,她發佈三條微博予以回應,從小說的名字、到文中“大致雷同”的內容,對“抄襲”的指控統統進行了否認。
她說“漂白”概念的使用,明顯屬於公有領域的概念,而非作者獨創;也說王猛提到的所謂“抄襲事實”,均屬於公有領域內容或有限表達,不受《著作權法》保護;還喊話對方“與其在網上蹭熱度,不如拿起法律的武器。”
02 陳枰到底“抄沒抄”?
先說結論,“抄”了的可能性大一些。
1月22日,最早找陳枰寫作電影《漂白》劇本的前製片人呼和巴特爾,也站出來“爆料”了。
陳枰在回應中提到的2016年找上她的那位電影製片人,正是呼和巴特爾,當然呼和巴特爾說“2016年”這個時間是錯誤的,他是2017年4月才找上的陳枰,當時他還向陳枰推薦了王猛的這篇深度報道。
呼和巴特爾告訴《正在新聞》,電視劇、小說《漂白》中的很多情節,是他採訪口述給陳枰,他自己輾轉多地實際採訪了6個月,陳枰只在他的帶領下采訪了三天半。
做個對比,陳枰在回應中的說法是,“我根據第一手採訪情況創作的小說《漂白》出版後.......”
此外,後來陳枰將其改編爲小說、電視劇,也沒告知呼和巴特爾,呼和巴特爾對媒體說,“我覺得她很不尊重我,把我採訪的東西自己署名出書。”
“2022年,我看到了陳枰寫的小說《漂白》出版了,而且還用了王鑾鋒的文章標題,當時我心裏很不舒服,我滿腔熱情地領着她採訪,把我自己辛辛苦苦奔波了那麼多地方蒐集來的故事無私地講給她,她卻連招呼都不打都出書了。最近,《漂白》網絡劇也出來了,卻把我的影視夢徹底滅了。讓我無語的是,她遇到了‘抄襲’麻煩,卻在聲明中拿我做擋箭牌。”呼和巴特爾如此寫道。
值得注意的是,這不是陳枰第一次陷入到“抄襲”風波。
2002年編劇《激情燃燒的歲月》,被指抄襲小說《我是太陽》的內容多達70餘處;
2014年,小說《推拿》的作者比畢飛宇起訴陳枰侵權,指控其未經許可出版《推拿》的電視劇改編劇本,法院終審判決認定陳枰侵權,需賠償畢飛宇經濟損失14萬元,並停止侵權行爲;
2021年,陳枰擔任編劇的網劇《北轍南轅》再次陷入“抄襲”風波,公衆號創作者“格十三”認爲,這部網劇抄襲了其早前發佈的公衆號內容和出版的書籍內容,劇中臺詞與她的原創文章高度相似。
關於這次《漂白》的“抄襲”風波,愛奇藝尚未做出官方回應。
不過有趣的一個細節是,《漂白》電視劇製作方,似乎在有意與陳枰劃清界限。
1月22日,@電視劇漂白官方微博發佈聲明回應近期的“抄襲”爭議,其中有一條是這麼寫的:
“電視劇《漂白》的影視改編權購買自陳枰女士出版的小說《漂白》,並委託陳枰女士進行電視劇劇本改編工作。根據雙方簽署的相關合同規定,陳枰女士應負責保證原著小說及劇本內容合法合規,且不侵犯任何第三方權益,如因此產生任何爭議糾紛,由陳枰女士承擔相應責任。”
這份聲明看下來,其實就一個意思——“別找我啊我是無辜的,抄也是陳枰抄跟我無關。”
03 “躺槍”的愛奇藝,開年不利?
從愛奇藝的官方口徑來看,1月17日《漂白》首播以來,這部劇集的表現還算亮眼。
愛奇藝此前在官微發文稱,第三方數據平臺顯示,《漂白》開播後,連續4天霸榜雲臺全網輿情熱度榜榜首,登頂貓眼、燈塔、豆瓣、微博、抖音等平臺多個數據榜單Top 。
按照愛奇藝的說法,這部劇還創下了其他多項紀錄:
愛奇藝熱度漲速最快的刑偵類劇集;“迷霧劇場”誕生以來首部內容熱度破萬的劇集;愛奇藝2025年第一部內容熱度破萬的劇集。
照此來看,這部劇的火熱程度和爆火的速度,比起此前同樣是“迷霧劇場”出品的《隱祕的角落》《沉默的真相》等等,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甚至“抄襲”風波的出現,也在一定程度上讓《漂白》的熱度更高了——別管怎麼紅,黑紅也是紅。
當然,論口碑的話,《漂白》其實表現一般。目前《漂白》在豆瓣的評分只有6.0分,遠不及《隱祕的角落》的8.8分、《沉默的真相》的9.0分、《三大隊》的7.1分。
我們也注意到,這幾天,在微博上,關於“漂白”的搜索詞條有接近50個,不過有將近10個都是負面的,包括#漂白難看#、#漂白降智#、#漂白抄襲#、#漂白現在算口碑翻車嗎#,等等。
不過,《漂白》的火,很可能是一場“虛火”。
長視頻平臺中沒有一家不想製造爆款,但“出圈”這事兒吧,更依賴口碑,再引發用戶在社交媒體上的自然發酵,像此前《隱祕的角落》,持續的高熱度是用用戶口碑換來的。
但《漂白》播出以來跌落的口碑、“抄襲”的風波,實際上讓這部劇已經沒什麼發酵空間了,且現在都已經完結了。
換言之,這樣一部用一個禮拜就播完的、爭議不斷的、口碑一般的劇,客觀上能帶給平臺的商業價值有限——集數少、播放週期短、口碑一般、有爭議,帶來的會員收益及廣告效益也自然相對有限。
再從愛奇藝現在的內容佈局來看,《漂白》或許沒那麼重要,又或者說,當下愛奇藝其實是在用一系列的內容在試,一個不行就下一個,希望“量變”引發“質變”。
畢竟爆款的出現可遇不可求,增加基數,說不定哪天爆款就出現了。
《漂白》不行,還有白鹿主演的仙俠劇《白月梵星》,《白月梵星》再不行,還有旅綜《一路繁花》,再不行,還有熱依扎主演的《無所畏懼之永不放棄》......等等。
愛奇藝此前發佈的“2025開年新片單”顯示,近期已經開播的加上即將開播的項目,共超過30個。
只不過,愛奇藝的壓力也屬實有點大。
比如《白月梵星》都快完結了,站內熱度還沒過萬,低於《漂白》;雲合數據也顯示,1月22日,從正片有效播放市場佔有率來看,《白月梵星》爲11.2%,低於《漂白》的19.3%、芒果TV《國色芳華》的18.6%、騰訊視頻《大奉打更人》的13.6%。
圖/雲合數據
此外,《白月梵星》的市場口碑也較爲一般。做個對比,同一天與其開播的《國色芳華》,在豆瓣上的評分爲7.8分,《白月梵星》則只有5.8分。
也就是說,從《白月梵星》到《漂白》,其實都不算給愛奇藝開了個好頭,甚至《漂白》開的還是“壞頭”。
04 愛奇藝的2024:亟需爆款、錯失爆款
結合上文來看,愛奇藝當下的焦慮和訴求其實很明顯:
出爆款。
長視頻平臺賺錢難早已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其中,爆款劇集、爆款綜藝對商業化的提振效應較爲明顯。
舉幾個例子。
2018年《扶搖》和《如懿傳》爲騰訊視頻帶來了接近2000萬的會員,同一年裏43.8%的《創造101》的觀衆購買了騰訊視頻的會員,35.5%的《偶像練習生》觀衆購買了愛奇藝的會員;
2021年,愛奇藝的《贅婿》收官時,這部劇的會員賬號超過6400萬,佔當年一季度總會員數的60.8%;
2023年,《狂飆》的爆火帶動了愛奇藝一季度的業績爆發。 愛奇藝CEO龔宇當時說,“它(《狂飆》)是愛奇藝成立13年以來流量表現最好、收入最高、影響力最大的一部劇。”那個季度,愛奇藝環比淨增了1700萬會員,營收同比增長了15%,會員服務營收同比增長了24%。
但長視頻平臺的強內容屬性、弱社交屬性又決定了,用戶的使用偏好會跟着內容走,對單一平臺的忠誠度很難說得上是牢固——簡單來說,用戶停留在平臺上就是爲了消費內容,看完即走,也可能會因爲內容轉向別的平臺。
如此一來,長視頻平臺要想靠內容維持長足優勢,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花更多的錢、買更多的版權、爭取出更多的爆款,靠持續性的爆款內容,將用戶留在平臺上。
但回顧愛奇藝近三年,它走了一條與之相反的路,降本增效,成了主旋律。
時間回到2021年下半年,當時,愛奇藝在長視頻平臺中首個提出“降本增效”戰略。
緊接着,當年12月1日,愛奇藝傳出大規模裁員的消息。參考當時的媒體報道,裁員比例在20%-40%,被很多老員工稱作“世上規模最大的一次裁員。”同時愛奇藝的業務線也開始收縮,愛奇藝研究院、愛奇藝遊戲中心等部門幾乎全員被裁,短視頻產品隨刻也和其他產品合併了。
2020年至2023年,愛奇藝在內容支出上的費用也在下滑,分別爲209億、207億、165億、162億,今年前三個季度,內容支出爲121億元。
這些降本舉措之下,效果倒也立竿見影——自2022年二季度以來,至今愛奇藝已經連續10個季度實現正向運營現金流。
當然,愛奇藝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聽潮TI製圖,數據/愛奇藝財報
如上圖所示,過去十個季度,愛奇藝的會員及廣告營收,整體幾乎沒怎麼明顯增長。
當然,我們也無法將內容投入變少與平臺內容競爭力減弱直接掛鉤,畢竟小成本也有機會出爆款,高成本也不一定就能有爆款。
今年三季度財報發佈後,龔宇還透露,第三季度,愛奇藝劇集雲合市佔率位列第一。
但愛奇藝確確實實錯失了一些爆款項目,它本來可以表現更好。
比如《慶餘年第一季》播出時,還是在愛奇藝、騰訊視頻爽平臺播,但第二季卻在騰訊視頻獨播了。
對此,有知情人士向《中國企業家》表示,此次獨播“不存在騰訊視頻不賣的情況,是市場行爲。”這背後《慶餘年》第二季的製片方爲新麗傳媒,系騰訊子公司。因此,真實的情況很可能是,愛奇藝沒捨得花大錢買版權。
同樣錯失的還有馬東的喜劇綜藝《喜人奇妙夜》。 在這之前,馬東的米未傳媒與愛奇藝合作了兩季的《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但今年,馬東同樣去了騰訊。文娛春秋援引業內人士的觀點指出,“就是錢沒談攏”。
上述背景下,2024年一整年,長視頻平臺中,愛奇藝在某種程度上落了下風。
05 微短劇,新的挑戰
至此,愛奇藝面臨的煩惱已經很清晰了:
降本增效的戰略走向下,它無論是在會員收入還是廣告收入上,已經連續十個季度沒有顯著增長了。
它依然能偶然產出一些爆款作品,但當投入變少,爆款出現的幾率在一定程度上也降低了。
好在它在過去十個季度裏維持了運營盈利。
整體看下來,愛奇藝好像變成了一家有點“佛系”的公司。
但它又沒完全“佛”,還在不斷探索“開源”的新路徑。
去年9月,愛奇藝宣佈進入微短劇市場。龔宇介紹,愛奇藝將推出“微劇場”“短劇場”。
其中,“微劇場”將每週推出兩部作品,內容類型聚焦男女頻和引發族羣,以1-5分鐘豎屏內容爲主;“短劇場”計劃每週上線一部新作,涵蓋古言、現偶、懸疑等多種類型,每集市場爲5-20分鐘,以橫屏內容爲主。
愛奇藝切入短劇市場很好理解。艾瑞諮詢發佈的《2023-2024年中國微短劇市場研究報告》顯示,2023年中國網絡微短劇市場規模近374億元,同比增長近268%,預計2024年市場規模將超過500億元,2027年則將超過1000億元。
只是從2024年的成績單來看,愛奇藝的表現也差強人意。
從上新數量來看,雲合數據顯示,2024年“愛優騰芒”四大長視頻平臺中,騰訊是步幅最大的,上線了202部短劇,優酷次之,上線了114部短劇。相比之下,愛奇藝僅僅上線了56部短劇。
圖/《2024精品短劇報告》
從“2024上新短劇分賬票房Top 20”來看,騰訊視頻也是斷崖式領先,佔了其中16部。愛奇藝只憑借《原罪》、《侯府夫人不好當》兩部作品上榜。
再從“2024上新短劇集均V30排行榜”來看,騰訊視頻依然斷崖式領先,佔了其中15部,愛奇藝佔了其中4部。不過愛奇藝的短劇《大王別慌張》在其中位列第一。
當然,愛奇藝發力時間晚,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去年年初的時候,在一次與媒體的對談中,關於愛奇藝要不要做短劇,龔宇的回答還頗有搖擺。
“我們現在是謹慎、有限地進入這個市場,而且目前只以廣告模式做播放平臺,不做製作。主要原因是這個業務的審美與我們目前影視主體業務的審美、人才類型、商業生態差異非常大。”龔宇當時這麼說道。
直到下半年篤定要做短劇後,龔宇又換了說法,“有一個原因是歷史上‘愛奇藝的微短劇等於什麼’這個問題一直沒想清楚,我們現在基本想清楚了。”
龔宇稱,愛奇藝短劇,不等於切短的低成本網劇,愛奇藝微劇,也不等於低質的小程序微短劇,而是希望聯合行業夥伴共同摸索創新。
客觀來看,對愛奇藝而言,短劇是一個新的機會,繼續秉承做好內容的初心這個方向,肯定是沒錯的。
但難就難在,短劇如今也已經是一片紅海,比起十幾年來在長視頻賽道的競爭,短劇的市場競爭無疑更加激烈了。長遠來看,愛奇藝如何在短劇上破局,實際上成了一個與如何尋找爆款劇集同等重要的待解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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