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礪石商業評論

“你終將成爲你應該成爲的那個人”，這是中國著名的企業家與投資家段永平先生經常說的一句話。在這句話背後還有一句更深層次的話，就是“你由你的觀念所決定”。

擁有什麼樣的觀念，便擁有什麼樣的選擇；擁有什麼樣的選擇，便擁有什麼樣的人生。當我們在研究某一位卓有成就的人物時，最關鍵的便是去研究他在人生中的一個個選擇，以及選擇背後所恪守的觀念。作爲全球最受人矚目的企業家，馬斯克便做出了一系列讓人匪夷所思的選擇，創建Zip2與X.com，投資特斯拉、SpaceX、星鏈、SolarCity、Neuralink與The Boring Company，全資收購Twitter，以及協助特朗普成功競選美國總統，出任政府效率部部長，對美國政府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在這些選擇背後，得益於馬斯克所擁有的與衆不同的觀念。

就在近日，馬斯克在社交媒體的一個公開發文引起了廣泛關注。事情源於著名的人工智能專家辛頓對馬斯克進行公開批評，認爲最他正在對美國科學機構造成巨大損害，應該被英國皇家學會除名。而馬斯克隔空回懟，“只有懦弱自卑的蠢貨纔會在意那些獎項和頭銜。歷史纔是真正的評判者，以前是，將來也是”。

馬斯克的這句話很有啓發意義，其警醒人們要理性看待那些外界定義的光環。一個真正內心強大的人，根本不需要這些光環來證明自己，而是由自己的內心來定義自己。只有那些平庸懦弱的人，纔會在乎自己讀了什麼樣的名校，擁有什麼樣的學歷，在什麼樣的單位工作，以及擁有什麼樣的職位與權力，一旦具備這些光環便自鳴得意，如果沒有這些光環就自卑怯懦，這些人其實都是弱者，而那些根本不需要外界光環來證明自己依然能夠自得其樂的人，纔是真正的強者。

爲了幫助讀者更系統的瞭解馬斯克的一些觀念與思維模式，《礪石商業評論》專門對馬斯克對的一些思考進行了總結，共100條，以期大家從中有所收穫。

關於創業維艱

1.追求做正確事情的事實，比感覺做正確事情更重要。我們應該堅持做正確的事情，不去關心對正確事情的看法。

2.真正困難的是提出問題，給出答案很簡單。只要你可以正確地提出問題，答案就比較容易。

3.目標很重要。如果我純粹是想優化我的身家價值，我不會選擇這些企業。我會在房地產或金融業，或者坦率地說，在石油業。但我們需要考慮的是，人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我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在擴張人類的智慧版圖？

4.你必須有個創新思維，而不是（創造）更好的同一性。你做事情不是只需要好出10％，而是要創造出10倍的價值。

5.失敗只是一個選項；假如你從未失敗過，那隻能說明你還不夠創新。

6.有人精通一個領域，而不瞭解其他領域，如果你能把不同領域的知識結合在一起，就有機會創造出超常成果，這裏有大把的創新機會。

7.不是說一定要破壞，搞顛覆性的創新，但是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是需要實現的。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一定要有些顛覆的話，我是會做的……真正能夠鼓勵我的是，要進行顛覆性創新的時候，我纔會去做必要的顛覆，必要的破壞。

8.不要盲目跟隨潮流：物理學研究的第一條原則，不要以類比方式來推理，應該從最根本的真理開始思考。物理學家就是運用這種原則，搞懂一些反直覺的東西，例如量子力學。所以，多利用這個原則來判斷，你做的事情是否真的合理有意義，還是其實你只是在跟隨別人？如果你想開創新事業、開發新產品，這是最好的思考方法。

9.一個人要麼加入一個精英匯聚、尊重人才的公司，要麼就是和一羣烏合之衆工作。

10.我總是將自己的錢投入到我創建的公司中。我不相信只使用其他人的錢來創業，我不認爲這是正確的。

11.如果我不這麼投入，纔是最大的冒險，因爲成功的希望爲零。

12.我認爲最大的風險是毫無行動。

13.我在佛裏蒙特和內華達的工廠住了三年，像瘋子一樣在工廠跑來跑去。和我的團隊住在一起，睡在工廠的地板，他們知道我不是隻生活在上層的社會里。

14.我不會把時間花在高概念事物上，我寧願花時間解決工程和製造問題。

15.很多人認爲我一定花了很多時間在媒體或商業的事務上。其實，我幾乎所有的時間，80%的時間是花在工程和設計上。開發下一代產品，花了我80%的時間。

16.我基本上是一名技術專家，或者是一名工程師。有時人們稱我爲商人，我必須做生意，必須養活一羣人，因爲我不能只在我一個人的車庫裏工作。

17.如果要把我犯過的所有錯誤列在一張表上，那會是很長的一張表。過去我可能就犯過這樣的錯誤——花太多時間在公司行政等事務上，而當我走進工廠時，情況就好轉了。

18.想要開公司，你必須實實在在地做出產品原型。因爲，再怎麼精彩的紙上作業、PowerPoint報告，都比不上拿出實際產品有說服力。

19.聚焦在信號，而非雜音（signal over noise）。很多企業混淆了焦點，花很多錢去做一些不會讓產品變得更好的事情。在特斯拉，我們從不做廣告，而是把錢投入研發和生產設計，不斷改進產品。

20.發現社會上的需求，如果你發覺這確實是大家所需要的，你可以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來研究、解決。最適合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大學時代或大學剛畢業，因爲這個時候你身上承擔的責任較輕，不需要養家。隨着時間推移，你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你就需要承擔更大的風險。年紀愈大，要承擔的責任愈多。你要面對可能會失敗的風險時，往往還要考慮到身邊的其他人，變得比較猶豫。

21.我一直有種存在的危機感，很想找出生命的意義何在、萬物存在的目的是什麼。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我們有辦法讓全世界的知識愈來愈進步，讓人類意識的規模與範疇日益擴展，那麼，我們將更有能力問出對的問題，讓智慧、精神得到更多的啓迪。所以，我決定攻讀物理和商業。要達成這樣遠大的目標，就必須瞭解宇宙如何運行、經濟如何運作，而且還要找到最厲害的人才團隊，一起發明東西。

22.1995年，我來到加州（進入斯坦福大學念材料科學哲學博士課程），想要找出提高電動車能量密度的方法，例如，有沒有更好的電容器可以當作電池的替代。那時，互聯網興起，我面臨了兩個抉擇：繼續研究成功機率不大的電容器技術，或者投身網絡事業。最後我選擇輟學，參與網絡創業，其中一家就是PayPal。（1995年，馬斯克從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獲得了經濟學文學士和物理學理學士學位，同年他被斯坦福大學的材料科學哲學博士課程錄取，但入學僅僅兩天後就退學了，開始創業。）

23.我擱置了學業，在1995年創辦了一家互聯網公司。對於某些特定技術來說，當時似乎的確處於曲線的一個拐點，而我並不想只是在斯坦福大學讀博士，然後看着這一切發生，我也並不完全確定我所研究的技術是否真的會取得成功。你可以攻讀很多方向的博士學位，但最終也沒對世界產生實際的影響。而我只是想成爲一個有用的人。這就是一個優化問題，我能做些什麼纔會真正有用？

24.從PayPal開始，我想：還有哪些問題可能會對人類的未來產生最大的影響？而不是“最好的賺錢方式是什麼？”

25.蒐集回饋很重要，要用它來修正你先前的假設。

26.我們原先打算用PayPal來提供整合性的金融服務，這是個很大、很複雜的系統。結果，每次在跟別人介紹這套系統時，大家都沒什麼興趣。等到我們再介紹系統裏面有個電子郵件付款的小功能，所有人都變得好有興趣。於是，我們決定把重點放在電子郵件付款，PayPal果然一炮而紅。當初要不是注意到了別人的反應，做出改變，我們或許不會這麼成功。

27.不管你想創造的是什麼，與當前技術水平相比的實用性提升是多少，乘以會影響的人數。創造一些能帶來巨大變化的東西，影響少量到中等數量的人，這很棒。但即使只帶來了很小的變化，如果能影響大量的人，也一樣出色。這就像曲線之下的面積。

28.你第一次創立公司時，會很樂觀，一切都很好，然後開始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幸福感會逐漸下降，然後你將經歷全世界的痛苦，就像是在喫玻璃和凝視深淵。

29.對於創新來說， 重要的一點是你必須接受失敗，你必須經常審視組織的激勵結構，然後問，這個組織是不是恰當地激勵了創新？如果你進行創新，你必然會進入未知領域，所以肯定會有一些錯誤，一些失敗。

30.如果你進入任何一個現有的市場，面對那些強大的競爭對手，你的產品或服務必須要比它們好得多，不能只是有一點點的優勢，因爲當你站在消費者的立場上時，你總是會購買值得你信賴的品牌，除非這個產品有很大的差異性。所以，你不能稍微好一點，而是要好得多。

31.不論你要創業或進入企業工作，關鍵都在與頂尖人才共事。你應該設法加入一個優秀團隊，跟那些讓你佩服的人一起工作。創業的話，更要想盡辦法，找到最厲害的人才。企業是一羣人集合在一起創造產品或服務。

32.有能力吸引和激勵卓越的人才，對公司的成功來說，至關重要，因爲公司本質上就是一羣人，他們被組織起來，去創造一個產品或者服務，這是一家公司的核心目的。

33.所有來自權威和官方的要求都應該只是建議，不可變更的金科玉律只有那些物理學定律約束下的條件。唯一要遵守的規則就是物理學定律能推導出來的規則，其他一切都只是建議。

34.股票市場是個奇怪的地方。它就像一個有狂躁症的人，而這個人不停告訴你，你的公司值多少錢。有些時候你會度過非常美好的一天，有些時候你面對的是糟糕的一天，但實際上，你的公司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關於特斯拉

35.我一直覺得做特斯拉的失敗率比成功率大得多，我只是覺得這是應該要去做的事情，而且我不想苦等別人來實現。

36.特斯拉的真正目標是加速電動車的問世。（2008年和2018年，馬斯克接受採訪說了同樣的話，但十年間特斯拉的組織規模增長了近十倍。）

37.回顧內燃機汽車的歷史時，就像回頭看蒸汽機一樣。內燃機汽車的出現是不可避免的，而所有的汽車都將是電動汽車也是不可避免的。

38.所有汽車都將轉換爲電動汽車，這只是個時間問題。這不會是一條完全筆直的上升曲線，電動汽車的發展會有一些起起伏伏，但電動汽車的最終勝利是不可避免的。

39.如果你建造工廠，並將設計師的工作臺放在裝配線旁邊，你就能夠每小時都進行創新，親自看到製造過程的運作方式。

40.我們應該要求每一個人將他們自己負責的零部件成本降低80%。如果他們不能，而其他人可以做到，他們應該走人。

41.我今年（2016年）最大的感受是，真正重要的是生產機器的機器，也就是工廠，而這至少比汽車本身難兩個數量級。（2016年，馬斯克開始籌劃在中國建工廠的事宜。2018年，特斯拉超級工廠正式落戶上海，這是特斯拉海外第一個超級工廠。）

42.我最初提出觸屏操作系統的想法時，團隊說“汽車產業鏈裏面根本沒有現成的產品”。我告訴團隊，“這我當然知道，當時壓根兒就沒有人想到要把屏幕放進到車裏”。

43.特斯拉顯然不僅僅是一家汽車公司，我們所開展的工程工作中，很大一部分其實是軟件工程。我認爲，特斯拉作爲一家軟件公司的程度，不遜於一家硬件公司。（2024年，特斯拉股東大會上的年度發言。）

44.人形機器人和人類的比例，可能至少是2比1，肯定能到1比1。大約會有100億個人形機器人，也許是200或300億個。

45.作爲一家機器人初創公司，生產Optimus的挑戰很大。要讓Optimus運作，必須以第一性原理從無到有設計機器人的各個部分：電機、齒輪箱、變速器、電力電子設備、通信系統，一切都必須從零開始。基本上沒有什麼供應鏈可以提供人形機器人所需的電機、傳感器和變速箱。（2024年，特斯拉股東大會上的年度發言。）

46.特斯拉擁有生產能力、工程能力和人工智能軟硬件能力。

47.自動駕駛將帶來5到7萬億美元的市值，Optimus將帶來25萬億美元的市值。（2024年，特斯拉股東大會上的年度發言。）

關於SpaceX

48.我認爲，地球面臨的最大問題是可持續能源，也就是如何用可持續的方式，生產和消費能源。如果不能在二十一世紀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將災難臨頭。而另一個可能影響人類生存的大問題，是如何移居到其他星球。第一個問題促使我成立了特斯拉和SolarCity（美國最大的屋頂太陽能系統供應商）。第二個問題讓我創立了太空科技公司SpaceX。

49.我創立SpaceX的初衷不是爲了創業。2001年，我跟一個朋友聊天的時候，提到爲什麼我們還沒有登陸火星？因爲既然在1969年就登陸了月球，那現在也應該快登陸火星了。

我訪問了NASA的官網，想看看有沒有登陸火星的時間表，但什麼也沒找到。後來我瞭解到，NASA已經放棄登陸火星了。所以我想搞一個公益性質的項目，將一個小型溫室送上火星表面，起到一個表率作用。如果成功的話，這將是地球生命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也是我們認知範圍內生命首次出現在火星。

所以我們就有了把綠色植物送上紅色火星表面的宏偉計劃，我想這應該能激起公衆的興趣，從而促使NASA增加預算，那樣我們就能延續阿波羅之夢了。這就是最早的想法。

50.我意識到，之前的想法是錯的。我們之所以沒去火星，不是因爲不想去，而是因爲認爲沒有能力去。大家都覺得沒有成功的可能，於是就放棄了。我決心創立一家公司，減少太空旅行的開支，同時改進火箭技術。因爲火箭技術自上世紀六十年代以來根本沒取得什麼進展。從某種意義上說，火箭技術還退步了，因爲將物質送入軌道需要花費的成本更高了。

51.每次發射都用“法拉利”太浪費了，這原本就是一臺“本田雅閣”可以完成的事情。

52.你不需要完美地規避多少問題，關鍵是你能多快找出問題，然後解決它。

53.2002年，爲了解決太空運輸問題，我成立了SpaceX。當時跟我談過的人，都勸我不要做，有個朋友還特別去找了火箭爆炸的影片給我看。他其實也沒錯，我從來沒做過實體的產品，一開始真的很困難，火箭發射連續失敗了三次，非常煎熬。

54.我們從每次失敗中學習，終於在2008年的第四次發射成功，讓獵鷹一號進入地球軌道，那時我已經用光了所有資金，幸好成功了。

55.如果在你前進的道路上堆滿了屎，那你就必須把屎給喫了。這種方式在其他地方並不被廣泛接受，但這裏是SpaceX。我知道我們一定能夠做到，只是花多少時間和精力的問題。

關於人工智能

56.風險並不在於人工智能會源於邪惡而發展出自我意志，而是某些人可能會拿它來幹壞事，而即使他們不打算拿它來幹壞事，也會有人把它拿走，然後用它來幹壞事。我認爲，這個危險相當的大。我認爲，我們必須實現人工智能技術的民主化，並讓它能廣泛使用，這就是整個團隊創建OpenAI的原因。（2016年9月，馬斯克接受時任Y Combinator總裁Sam Altman的採訪，當時Sam和馬斯克同時也是OpenAI的聯合董事長。）

57.OpenAI的成立源於很多良好的願望。Open AI中的“Open”指的是開源，這個名字是我起的。現在，它變成了閉源的利潤最大化的人工智能，這與初衷大相徑庭。我不知道它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2024年，在戛納獅子國際創意節上的採訪。）

58.在未來唯一可能缺少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作爲人類自己創造的東西。（2022年，接受TED採訪。）

59.AI發展的良性情況下，可能每個人都不需要工作，因爲AI和機器人將做得比人類更好。普遍的高收入也將成爲可能，但人類需要思考生活的意義。

60.如果人工智能能做所有你能做的事，而且做得更好，那人們做事還有什麼意義？我認爲將會出現某種“爲什麼要做任何事”的生存危機，出現“意義的危機”。（2024年，在戛納獅子國際創意節上的採訪。）

關於企業管理

61.對一家公司來說，實際上只有三個頭銜真正有意義：總裁、祕書和財務主管。從技術上講，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所有其他頭銜基本上都是編造的。

62.如果你是聯合創始人或首席執行官，你必須做各種你可能不想做的事情。如果你不願做瑣碎小事，公司就不會成功。沒有什麼任務是太卑微的。

63.你處理那些你的公司需要你處理的問題，而不是那些你想解決的問題，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明白。

64.我不認爲我在管理聰明人，他們自己管理着自己。那些真正聰明的人，我確實不認爲我在管理他們。

65.管理者的角色就是要制定正確的戰略，以及公司的前進方向，然後確保大家都在向這個方向前進，而員工的才能與機遇也能夠最大化展現，然後如此循環下去。

66.瘋狂的緊迫感是我們公司運作的法則。

67.每次一談到“五步工作法”，我就像老和尚唸經一樣，但我覺得把大家耳朵磨出繭子來是有好處的。

68.五步工作法：

1-質疑每項要求。提出任何一項要求時，都應該附上提出這一要求的人。永遠不要接受一項來自某個部門的要求，比如來自“法務部門”或者“安全部門”的要求。

2-刪除要求當中所有你能刪除的部分和流程，雖然你可能還得把它們加回來。

3-簡化和優化。人們常犯的錯誤就是簡化和優化一個原本不應該存在的部分或者流程。

4-加快週轉時間，每個流程都可以加快。但只有遵循了前三個步驟之後才能這麼做。

5-自動化。

69.我在內華達工廠和弗裏蒙特工廠犯下的一個大錯就是一開始試圖將每個步驟進行自動化改造。我們本應該先質疑所有要求，刪除不必要的部分和流程，把問題篩出來、處理掉，然後再推進自動化。

70.在特斯拉工廠，我錯誤地把很多精力花在加快生產流程上，後來我才意識到有些流程原本就應該被拿掉。

71.僱傭許多人去做一件複雜的事，往往是錯誤的。數量永遠難以彌補質量優勢，人多還會降低效率，增加任務成本。

72.每當有問題需要解決時，不要只與你直接管理的相關負責人聊。深入調研就是跨層級溝通，去跟你屬下的屬下直接交流。

73.技術經理都必須有實戰經驗，比如說軟件團隊的管理人員必須至少花20%的時間進行編程。

74.我沒法確切地描述出SpaceX和特斯拉的企業文化，但我試着去把它看作信號與噪聲的關係，信號就是把有用的事情做好，其餘的一切都是噪聲。

75.我真正尋找的是擁有非凡能力的人，遇到真正困難的問題，並克服它們，確認他們是否有重大成就，和別人合作解決問題時是否更負責。

76.我實際上沒有讀過任何關於時間管理的書籍。

77.你只要每週工作80到100個小時，就可以提高你成功的概率。如果其他人每週只工作40小時，而你工作100小時，那麼即使你在做同樣的事情，你就會在4個月內完成其他人一年的工作。想創業的人，尤其得如此。

78.我犯下的最大錯誤是過度看中人的才能而不是人品。我認爲擁有一顆善良的心至關重要。

79.永遠不要要求你的團隊做你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

80.招聘的時候要看兩樣東西——積極的態度和容易相處。人們必須喜歡和應聘者一起工作。

關於人生經驗

81.人們可以選擇不平凡。人的一生，如果沒有經歷幾次失敗，就會錯過自我挑戰極限的機會。

82.接受失敗，但不接受放棄。

83.逆境塑造了我，我的痛苦閾值變得非常高。

84.只要有足夠的內驅力，普通的孩子也可以取得非凡成就。我今天所有的成就源自於《2001太空漫遊》作者的那句話：“任何足夠先進的科技，都與魔法無異。”

85.理解那些反直覺的新事物，我覺得物理學提供了一個最理想的研究框架。比如說，量子力學就是違背直覺的，現實世界似乎並不是那樣運轉，而事實就是，並可以通過實驗高度精確地驗證。

86.我鼓勵大家儘可能廣泛地學習各個科目。對於工科學生，我建議去學一點經濟學，學點文學，或者其他領域。我建議，在有興趣的前提下，大家可以學習每個領域的基礎知識，然後思考一下如何將不同領域的知識融匯貫通。這樣很容易產生奇思妙想。

87.科學的方法對搞清真相真的很有效：

•提出一個問題。

•儘可能收集多的證據。

•根據證據制定公理，並嘗試爲每個公理設定一個可能性的概率值。

•根據有效性得出結論，以便確定：這些公理是否正確，是否相關，是否必然導致。

•這個結論，以及有多大概率？

•試圖推翻結論。尋求別人的反駁，進一步幫助打破你的結論。

•如果沒有人可以使你的結論無效，那麼你可能是對的，但你並不一定是對的。

大多數人不會使用它，他們更願意一廂情願，他們無視反駁，他們根據別人正在做什麼和沒有做出什麼的結果來形成結論。這樣的推理就會導致“這是真的，因爲我說的是真的”，但不是因爲它客觀上是真實的。

88.我覺得我們的教學應該以問題爲重點，而不是以工具爲重點。比如說，我們想了解內燃機的工作原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拆開，把每個零部件都研究一下，然後再組裝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需要什麼工具呢？我們需要螺絲刀、扳手，以及其他各類工具。當你把內燃機拆開再組裝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這些工具的作用了。如果反過來，讓你先去上一堂關於螺絲刀和扳手的課，那效果就很差了，你很難記住。

89.現在我不再跟別人爭論了，因爲我知道一個人的觀點言論只能基於自己的認知，人永遠無法超越自己的認知。

90.你可以把所有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前提是你能控制籃子裏會發生些什麼。

91.我們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延長我們身心都健康的時間，但如果活得太久，我認爲社會就會僵化。

92.道格拉斯·亞當斯在《銀河系漫遊指南》中提出：答案是容易的，提出問題才困難。我認爲，我們要做的，就是擴大意識的範圍和尺度，這樣才能更好地理解，應該就宇宙這個答案提出什麼樣的問題。

93.人工智能會對下一代孩子的教育產生影響，但父母仍將要對孩子的價值觀負責。同時要注意當下社交媒體對年輕人的毒害。

94.要想明白事物的本質，應該讀書，我就是靠書本長大的。

95.我承認，我有時過於樂觀，但我並不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不樂觀，這一切就不會存在，這座工廠也不會存在。（2024年，特斯拉股東大會上的年度發言。）

96.我寧願樂觀一些，我寧願錯誤的樂觀，也不要正確的悲觀。我認爲我們對未來還是樂觀點好，悲觀沒有意義。

97.我寧願過短暫的一生，也不能放棄喫美食。

98.我不是沒有恐懼感，我的感覺很強烈。但當一件事足夠重要，你足夠相信它，你會不顧恐懼，放手去做。

99.如果你接受了概率，就能減少你的恐懼。當創建SpaceX時，我認爲成功的幾率不到10%。而我接受了這一點，事實上，我很可能會失去一切。但是，如果能向前推進的話，也許我們會取得一些進展。即使我們倒閉了，也許其他公司會接過接力棒，繼續向前推進，這仍然是一件好事。特斯拉也一樣，我當然認爲，一家汽車公司獲得成功的幾率極低。

100.我會鼓勵你們，現在是冒險的最佳時機，有夢想就放手去做，保證你們不會後悔！瞄準月亮，如果你失敗，至少可以落到雲彩上面。（2012年，馬斯克在加州理工學院的演講，鼓勵年輕人勇敢追求夢想。）

參考資料：

1.《硅谷鋼鐵俠：埃隆·馬斯克的冒險人生》，2016年，中信出版社

2.《埃隆·馬斯克傳》，沃爾特·艾薩克森

3.公衆號：瓦礫農夫

4.2022年6月馬斯克接受TED採訪

5.《馬斯克給創業者的108條建議》，舵舟

6.《馬斯克自述：創業，我承受了一大堆的傷害》，華夏基石e洞察

7.2012年馬斯克在加州理工學院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