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近來宣佈對多個國家採取加徵關稅措施，引發多方關切，也令美國國內市場繃緊神經。在此情況下，有“華爾街之王”“華爾街一哥”之稱的摩根大通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也忍不住改了口，稱關稅造成的不確定性“不是一件好事”。有美國媒體還披露，對於加徵關稅引起的種種問題，美國大企業的首席執行官（CEO）們遠比他們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要緊張許多，“80%的CEO正因爲政府的反覆無常向國際合作夥伴道歉”。

“不確定性不是一件好事”

據美國《財富》雜誌網站等媒體13日報道，傑米·戴蒙近日在加徵關稅問題上的表態發生變化，他週三在華盛頓一場商業活動上表示，“我不認爲早上起牀去上班的普通美國消費者會因爲讀到有關關稅的消息而改變自己的計劃，但我確實認爲企業可能會”。他同時強調：“不確定性不是一件好事。”

傑米·戴蒙 資料圖

今年1月，戴蒙在瑞士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時還對關稅問題輕描淡寫，他當時稱：“如果有一點通脹，但對國家安全有好處，那就順其自然吧。我的意思是，克服它。”

《財富》的報道稱，此前戴蒙就關稅對經濟構成的威脅總體上持平衡看法，但白宮政策變化速度如此之快，迫使那些最初無動於衷的首席執行官們開始質疑貿易戰將如何結束以及何時結束。由於不確定關稅和報復行動將走多遠，市場同樣動盪不安，美國股市不僅抹去了特朗普勝選以來的所有漲幅，而且還在回調邊緣搖搖欲墜。

“表面冷靜，私下沮喪”

“CEO們在公開場合對關稅保持冷靜，但在私下卻非常沮喪”，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臺（NPR）網站14日在報道開頭描述了一個場景：華爾街因混亂的新關稅而恐慌性拋售，企業高管們瘋狂地給白宮打電話。週二，美國的頂級CEO們擠在與總統特朗普的閉門會議上，創下了出席人數的紀錄（如下圖）……

報道提到，在此次會議之前，美國股市連續兩天大幅下跌，跌去了4萬億美元。儘管在公開場合，美國企業領導人試圖表現得冷靜，甚至樂觀，但幾位最有權勢的CEO還是開始表達擔憂——儘管只是用非常溫和的措辭。投資巨頭貝萊德集團掌門人拉里·芬克對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說：“經濟正在走弱。”

文章分析說，美國商界領袖現在調門很微妙，不願公開與白宮唱反調，因爲一方面他們大多歡迎特朗普政府的其他經濟承諾，比如降低稅收和減少監管；另一方面，當前這種環境下，商界領袖也意識到公開批評白宮沒啥好處；而且，他們也試圖避免加劇投資者的恐慌。

“80%的CEO正在向國際合作夥伴道歉”

而在幕後，對話則更加坦誠。耶魯大學管理學院副院長傑弗裏·索南菲爾德11日主持了一次CEO聚會，他表示CEO們現在“非常沮喪”。索南菲爾德在接受採訪時說，80%的CEO們表示“他們發現自己正在爲政府的反覆無常向國際合作夥伴道歉”。他還補充道，“大約70%的人表示特朗普政府將對經濟造成不利影響”。

這與上月美國經濟評議會頗爲樂觀的調查結果形成鮮明對比。美國經濟評議會高級經濟學家斯蒂芬妮·吉查德說，我知道人們很驚訝，1月底和2月初接受調查的許多首席執行官也表示擔心關稅，但當時，他們更關注特朗普政府其他對企業更有利的承諾，比如放松管制和降低稅收。

吉查德好奇，兩個月後，等美國經濟評議會下次對商界領袖進行調查時，CEO們又會說些什麼，“從現在到5月，可能還會發生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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