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这个曾被誉为疫苗公平分配“最后防线”的非盈利组织，如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筹资困境和巨大争议。据悉，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的“90亿美元五年筹资计划”在3月11日突然宣布推迟至6月¹，这一决定被外界解读为地缘政治动荡与融资环境恶化的双重压力所致。然而，引发巨大争议的是，GAVI近期频繁向曾经的合作方甚至受援国发起索偿的激进策略已引发行业震动。继向肯尼亚政府发出索偿及疫苗断供警告后，该组织还向美国疫苗企业Novavax追讨近7亿美元预付款，仅仅13个月后²，一家中国的疫苗企业三叶草生物（02197）也于近日公告称收到GAVI的索偿函。这一系列动作让业界质疑：‌公益组织的“要钱手段”是否早已偏离初心？下一个遭殃的又会是谁？

‌筹资推迟背后：GAVI的 “钱荒焦虑”‌

据悉，GAVI的2026-2030（GAVI 6.0）五年计划本需募资‌90亿美元‌，但截至2024年12月仅完成约‌30%‌³。传统金主美英加三国相继降低对外援助预算加剧了其募资危机。拿美国来说，美国不仅决定彻底终止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预算，并将对外援助总额削减90%⁴，而且决定取消原定于2021-2025年第五期全球疫苗免疫联盟计划（GAVI 5.0）的最后3亿美元拨款⁵。也就是下一期募资计划已受挫，而上一期募资尾款可能也会落空。根据Geneva Health Files披露的文件，GAVI原定于3月19日启动的筹资峰会被推迟至6月并提及“将峰会移至6月是一个积极的决定，这将使捐助者和利益相关者能够充分参与我们的筹款活动⁶。” 言语中“充分参与筹款活动”尽显其筹资迫切。但业内人士指出，筹资困难是事实，但推迟的真实原因与政治博弈、反疫苗浪潮与资本困境直接相关（筹资困境参见相关阅读：危机与救赎：疫苗行业的至暗时刻与破晓之光）。一位了解此事的日内瓦消息人士表示：“作为筹款的共同主办方，欧盟目前正忙于处理地缘政治事务”⁶，这意味着全球卫生优先事项被推到了次要地位。综合压力之下，GAVI推迟筹资峰会的焦虑已经非常明显。但如果试图通过索偿填补窟窿，本质上是对合作伙伴和受援助国家的“风险转嫁”，该行为实为国际组织里的极端。笔者大胆提问，如果美国真的取消对GAVI原定于2021-2025年第五期全球疫苗免疫联盟计划（GAVI 5.0）的最后3亿美元拨款，试问GAVI也会跟美国政府打官司吗？

极端行为的背后：这真的合理吗？

GAVI的索偿行为引发了广泛的合理性质疑。作为一个致力于疫苗公平分配的国际组织，GAVI的核心目标和愿景本应是“拯救生命、消除贫困、防范流行病与大流行威胁”。然而，其当前的索偿行为却与这些目标背道而驰，不仅损害了与制药公司和受援国的合作关系，还可能对全球疫苗接种计划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GAVI方面针对筹资峰会推迟一事提及，“今天做出这一新日期的决定是为了确保此次峰会能够专注于GAVI的核心使命——保护全球儿童和社区，并帮助保护我们的世界免受疾病爆发的威胁。¹”但眼观当下，GAVI对合作药企单方面解约索偿，对受援国例如肯尼亚发出“疫苗断供警告”⁷，这种大写的矛盾令业界质疑，他们究竟是要保护全球的儿童和社区还是要摧毁他们？尤其是GAVI受援国之中，大多数是中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以及他们脆弱需要格外保护的群体和儿童，“索偿断供警告”让人胆寒，但GAVI官网首页仍高悬 “通过致力于疫苗公平获取拯救生命” 的使命宣言矛盾到刺眼。

更为令人担忧的是，GAVI的索偿行为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一旦更多制药公司和受援国受到波及，全球疫苗供应链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不仅可能导致疫苗短缺和价格上涨，还可能持续削弱公众对疫苗接种的信心和信任，进而对全球公共卫生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随着GAVI索偿风波的持续发酵，业界已经开始关注和猜测，下一个可能遭殃的会是谁？是更多的国际制药企业，还是其他受援国？这一悬念不仅牵动着疫苗人的心，也引发了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广泛担忧。

辩证提问：到底谁是坏人？

或许GAVI与Novavax的仲裁和解只是孤立事件，或许历史会将Novavax塑造成“反派”——毕竟GAVI是国际非营利组织。但当GAVI开始跨越各大洲、针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多家企业和捐助国发出索偿警告时，其真实意图究竟为何？谁才是真正的“恶人”？是否全世界都在占GAVI的便宜？GAVI当真有权站在道德高地俯身审判吗？答案或许并非非黑即白，但若GAVI能停下脚步对镜自照，得出的结论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会震惊。

当经济环境向好时，像GAVI这样为世界做出切实贡献（例如为贫困人群提供救命疫苗）的机构确实光彩夺目，与合作伙伴及捐助方其乐融融。但俗话说“困兽现原形”，行动胜于雄辩。危机时刻，企业或组织的所作所为往往折射出其真正掌控者的本性。而GAVI的实际控制者是亿万富翁和政治精英集团。如今GAVI显然在为生存挣扎，而它选择的生存之道竟是向周边人无差别攻击，妄图杀出一条血路。或许有人会说，这个世界本就充满尔虞我诈，成王败寇。但可以肯定的是，历史终将给出公正的审判——正如谚语所言“善恶终有报”。

‌结语：谁来拯救 “拯救者”？‌

疫苗行业的困境、GAVI的挥刀乱砍折射出全球卫生治理的深层悖论：一个依赖富国捐款的组织，在资金短缺的恐慌中，最终需要通过压榨穷国和药企来维持生存。当 “拯救生命” 的初心被“财务指标”淹没，当公益与商业的边界持续模煳，或许它需要的不是更多资金，而是一场彻底的价值重构——否则，GAVI恐将作为 “疫苗公平的掘墓人” 被写入历史。试想，这些需要接受援助但被威胁警告的弱势国家该多么无望？这些受牵连的药企将面临多大的挑战？还会有多少企业或者受援国接连受挫？谁还敢继续为 “拯救生命” 的愿景承担风险？疫苗的春天又将由谁引领？全球公共卫生事业到底又该由谁来守护？

孰是孰非真的很明显了。

1.https://www.gavi.org/news/media-room/statement-global-high-level-summit-support-gavi-replenishment

2.https://www.fiercepharma.com/pharma/gavi-terminates-covid-vaccine-deal-clover-demands-224m-repayment

3.https://www.gavi.org/news/media-room/gavi-high-level-pledging-summit-2025-co-hosted-european-union-bill-melinda-gates-foundation

4.https://apnews.com/article/trump-usaid-aid-cut-doge-musk-dbaf0e89d72938caabee8251f7dfb4a7

5.https://www.cgdev.org/blog/usaid-cuts-little-sign-mercy-life-saving-health-programs

6.https://genevahealthfiles.substack.com/p/gavi-defers-pledging-summit-to-june-2025-replenishment-strategy-global-health-financing-vaccines-immunization?open=false#%C2%A7by-priti-patnaik

7.https://www.standardmedia.co.ke/health/health-science/article/2001514015/kenya-risks-vaccine-shortages-as-gavi-funding-phases-out